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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王氏  (第4/4页)
   少年被人拉了起來,半扶半拖的走進屋裡。    坐在床榻上,春桃的淚仍是止不住的掉下。    秋棠揣了盆熱水,伺候了少年梳流,替人解下了披風,掛在屏風上。    [別哭了,要是李揚對你有半點心思,這幾天定然會有動作。快擦些藥膏,你那身指痕,看著教人難受,李揚是不會喜歡的。]    少年吸了吸鼻子,點著頭,由著秋棠脫下衣服擦了藥膏。    天氣寒冷,屋裡沒有火盆,冷得春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    [你得記住,這府裡要是不得寵,過得比主子養的貓狗還不如。你看看我們餓了這些天,要不是身上帶了銀兩,怕早就在這餓死了。]    少年不語,目光空洞的望著一方,失了神般。    [秋棠,哥哥現在是開國公了,而我還是那個以色侍人的男寵。我來找他,是不是錯了?]    秋棠失笑,[男寵?你得了他的寵了嗎?爬了他的床再來說吧。如果後悔,何必當初?]    [我想見哥哥!我想他。]    [見著之後呢?]    [想他像以前一樣,疼我,愛我......]    [不可能的,春桃,不可能的。]    [我...知道,我只是,不死心。]    少年側躺下來,背對著人。    秋棠幫人蓋上了薄被,還加上了男人的披風。見到少年還抖著身子,也不知是哭的還是冷的。    [你這是...何苦呢?]    秋棠解下床幔,咬牙,還是狠心將最後一盆炭給燒了。    開國公府內的碧祥閣是王氏的居所。    入了夜,外間都帶著寒意,今日是初一,按照規定,李揚今夜必需留宿在正妻處。    王氏精心打扮了一番,即便懷有身孕,亦無損女人的年輕美貌。    [這羊肉爐前些日子妾身吃著不錯。今日特意讓人做的,夫君嚐嚐。]    王氏親自為男人佈菜,瞧著男人的俊臉,心裡卻冒出酸澀。    她的丈夫,俊美不凡,出身名門,對自己更是敬重有加,就算妻子懷有身孕,亦沒有四處風流,收納男寵女色。旁人眼中,能嫁給李揚,實是女子大幸。    王氏臉上笑意盈盈,心中苦得緊。她的男人跟自己成婚才半年,正該是夫妻甜蜜的時候。    可男人除了每月的初一,十五按著規定在碧祥閣留宿整夜外,平日只有晚膳會見到人,其他時間,李揚亦不多與她共處。    王氏暗嘆,這肚裡的孩子,實在是得來不易呀。    [夫人有心了。]李揚嘴角笑著,也順便替人盛了碗蔘湯。    [夫君許久沒去西苑那邊了,是否妹妹們有伺候不好的地方?]王氏將碗擱下,臉上一派的溫婉柔和。    李揚沉默了一會,道:[夫人有孕在身,實在辛苦。為夫只想多關心夫人及肚裡的孩兒。府中其他妾侍更應盡其本份,伺奉在側。若然有人給夫人講了什麼閒話,就由得夫人發落。]    王氏聞言,眸裡露出了滿意之色,羞赧的回了個笑,安靜地與男人享用晚膳。    女人知道,她的丈夫還是看重她的,開國公府仍是她管著一半,這就足夠了......    屋裡的炭已燃盡,微弱的燭光在寒風中晃動著,    秋棠及春桃實在是凍得不能入睡,二人捲著薄被,瑟縮在床角,抱膝相依而坐。    [記得以前在樓裡不聽話也被罰過潑冰水關柴房。]    [可不是呢,三九天泡著冰水關了整夜,真要了我半條命。還不是冬青害的!誰叫他得罪客人害我們都一起被罰了。]    [哈,他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窮。]    [還記得當日他爹綁著他賣到樓裡,轉身竟將賣身的六十兩拿去隔壁的賭坊輪過清光!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父親,難怪他怕窮,人窮了什麼都做得出來。唉,也不曉得他們現在過得如何?]    [總比我們好。]    春桃深深吁了口氣,嘲道:[連溫飽都難求。]    [叩叩!]    敲門聲打破了夜半的寂靜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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