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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16节  (第3/3页)
,可不必急于出城,先回府更衣,坐上平日入朝时一般的车驾,带上仆从,大大方方出城。太子妃和皇太孙的车驾,由我来做车夫,先行一步带他二人出城。”    沈冲和公子皆是讶然。    “为何?”公子问。    “公子和表公子,皆雒阳闻名之人。范太傅亦为官多年,难保无人知晓长相。”我说,“今日非初一十五,亦非节庆,又是清晨,公子不去上朝,却与表公子身着常服,同车往城外去,若被有心人问起缘由,不知公子如何解释?”    公子露出犹豫之色,未几,看向沈冲。    沈冲亦是无言。    这我丝毫不觉得奇怪。这般细微的小节,从来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人,是全然不会想到的。    “故而公子等三人越是有要事,越是不可以反常之举引他人注意。”我说。    沈冲微微颔首,道:“可我等即便仪仗俱全,清早往城外而去,亦免不得被人过问,又如何作答。”    我笑了笑:“这岂非简单。公子乃通直散骑侍郎,表公子乃东宫太子冼马,而范太傅亦是皇太孙旧臣。如今慎思宫之事,在雒阳应当已是传得沸沸扬扬,三位惊怒之下,出城去明秀宫找皇后讨说法,又何怪只有?且表公子前日在东宫差点被拘捕,亦早有不少人知晓,面上带些伤痕,更可取信于人。”    沈冲神色了然,看了看公子,道:“此言甚是有理。”    公子没有答话,却看着我,露出疑色:“你何时又学会了驾车?”    我一脸理所当然之色:“公子忘了?我曾跟随祖父出门游玩,祖父教过我。”    公子不以为然:“那是你幼时之事,就算会也早忘了。”    我说:“那可不见得,我几乎每日都要随公子乘马车,光是看也能看会。”    公子露出一副怪异之色,我颇有兴趣地等着,按公子平日与我斗嘴的路子,他大概会乖乖落到圈套里,说“既如此,我每日也乘马车,我怎不曾看会”,这样,我就可以谦恭地笑笑,说“公子高才奴婢不如”,然后,公子回过味来,大约会被我堵得瞪起眼睛……    但这一次,公子并没有。    他嘴唇动了动,似乎要说话,目光却倏而定了定。    “如此说来,我亦可驾车。”他随即道。    我心里一阵失落,总诓骗自家公子,果然会有报应。    “可皇太孙与太子妃亦有不少人见过,你带她二人出城,亦可能被人查验。”沈冲道。    我说:“此事表公子不必操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    沈冲露出不定之色,正要再说,公子忽而道:“逸之,霓生既然笃定,此事可放心交与她,由她去办。”说罢,又看向我:“如你所言,我等分头二位,到了城外,又如何碰面?”    我说:“城外雒水往东十里,有一处河滩,去年公子和表公子到雒水踏青时曾去过,不知二位可还记得?”    公子和沈冲皆颔首。    “自是记得。”沈冲道。    “桓府和沈府在城外皆有别院,公子三人挑选一处,放下车驾,换上常服,另挑选一辆朴素马车。到那时,须得范少傅来驭车,到那河滩与我等见面。”    沈冲沉吟,看了看公子。    公子亦有些琢磨之色,片刻,道:“此计甚善。”    沈冲深吸一口气,亦颔首,看着我,露出微笑。    “霓生,”他感慨道,“这两日之事,功劳全在于你,若无你,我等只怕无计可施。”    我忙道:“不过绵薄之力,何足挂齿。此事还须谨慎,表公子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    沈冲道:“我知晓。”    
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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