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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0节  (第2/3页)
活的衣冠禽兽,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!”    楼阙并未完全失去意识。见郑娴儿生气,他已隐隐觉得有些不妥,只是苦于无力自控,只得强忍着痛苦拉她向外走。    葛丰苦着脸远远地跟在后面:“桐阶,外面没有小船,你们走不了!再说河水那么深,你总不能跳河去解药性吧?后面还有空房间,不如你们……”    第56章 我迟早要宰了他    在一片意味深长的起哄声中,郑娴儿最终还是扶着楼阙折返回来,进了一个空房间。    这画舫本是枕香楼的东西,这些房间的用途不言而喻。    就是给那些耐不住性子、兴致上来了连一刻都不能等的嫖客们临时发泄用的。    房中的陈设极其简单,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也没落下。    比如高床软枕,比如绳索皮鞭,比如那些奇形怪状的器具,比如床头小柜上燃着的助兴的香料……    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呢。    外面厅堂里,一众书生像是完成了某项壮举一样,东倒西歪地互相举杯庆贺,顺便跟身边的妓女厮闹一阵,一个个尽皆放浪得不成样子。    “怎么会是她?!”妓女怜儿站在角落里,神色晦暗不明。    “你说谁?”葛丰走过来,沉声追问。    怜儿吓了一跳,慌忙收回了看向那个房间的目光:“没,没说谁……”    葛丰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自从郑娴儿脸上的帕子被扯下之后,怜儿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,让人想不注意都难。    “你认识她?”葛丰觉得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。    怜儿认真地摇了摇头:“不认识。也许她跟某个人有点相似,但……不是她。”    她的神情不似作假,葛丰却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:“跟谁相似?”    怜儿想了想,失笑:“昔年的一个姐妹。已经死了,你不认识的。”    “姐妹?”葛丰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,忍不住又向那个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。    应该……不会吧?    画舫缓缓地在枕香楼的后门处停了下来。    往常的这个时候,一众才子早已各自挑选了可心的姑娘下船回房了。可是今日,大家却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下船的事,仍旧留在画舫之中饮酒作乐。    当然也有那耐不住的,连个房间都懒得找,随便找个角落就搂着姑娘胡作非为起来,旁人也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。    郑娴儿推门出来的时候,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。    葛丰忙陪着笑脸迎上来,嘴边的俏皮话打了个转儿,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。    谁知偏有那不识趣的一个书生,看见郑娴儿走到桌旁倒茶,他忙跑过来抢过茶壶,慢吞吞地斟了一碗双手捧到郑娴儿的面前,嬉皮笑脸地道:“怎么能让美人自己倒茶呢?美人还需要什么,小生服侍您就好!”    郑娴儿竟也没有发怒,平静地从他手里接过茶碗,仰头灌了下去。    葛丰吓了一跳,忙追过来提醒道:“你小心些,这船上的饮食难保干净,刚刚不是就连桐阶也着了道吗?”    郑娴儿看着他,“嗤”地一笑:“你既然知道这船上不干净,为什么还要把我们逼上来?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    “我说了是无心之失……”葛丰愧疚不已。    说话之间,郑娴儿已经从那书生的手里接过了第二碗茶。    准确地说,是第二碗酒。    这茶壶里真的没加什么特殊的东西,只不过里面装的不是茶而是酒罢了。    这一次郑娴儿没有再一口灌下去,而是像饮茶一样小口抿着,懒懒地靠在软榻上:“你不用愧疚,我并不是在怪你。只是…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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