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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8节  (第1/3页)
    青鱼终于烤好了。楼阙用竹枝穿了一块递到郑娴儿的手上,又把那只大陶盆倒扣过来权当饭桌,两人面对面坐着,一人捧着一碗鱼汤,相视而笑。    真好。    不管是烤鱼还是鱼汤,都没有府里精心烹制的菜肴那样精致,但这种不加修饰的鲜香,倒也别有一番风味。    煮汤的小鱼里面有不少硬刺,楼阙把郑娴儿的那碗汤端了过来,细细地替她把刺都挑好之后才递还给她:“慢一点喝,小心刺!”    郑娴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    从未被照顾过的人,乍然遇上这种事儿,容易泪崩。    为了怕楼阙嘲笑她,郑娴儿仰起头假装看天上的星星,硬把眼泪憋了回去,换上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:“你少咒我,我活了这么大,还没被刺卡住过呢!”    ——当然了,那是因为本来也没多少机会吃到鲜鱼。在娘家的时候,一年也未必能喝到一次鱼汤,还不一定有她的份。    没办法,穷嘛!    郑娴儿莫名地想起了从前的事,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一直那么傻兮兮地笑着。    这顿饭吃得很慢很慢,两人却并没有说太多话。有好几次郑娴儿抬头看楼阙的时候,他也恰好在看着她。    目光相触,两人各自含笑避开,谁也不问对方在想什么。    锅里见底的时候,岸边和河中的灯火已不知变换了多少次。    郑娴儿这时才注意到河中的船只渐渐地多了起来,除了像他们这样的乌篷船之外,还有白篷船和一些装饰得很漂亮的小画舫,悠悠地在水上漂着。    回到炉边洗了锅碗回来,看见楼阙已在篾棚里躺了下来,郑娴儿便也跟着进去,躺在了他的身边。    乌篷船真是小啊,两个人身子在棚里,头就露在了外面,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斗。    秋夜的天很高、很远、很冷。    郑娴儿对星星并没有什么兴趣。她只管借机往楼阙的怀里蹭。    旁边时常有船只经过,这会儿想干点别的恐怕不合适了,但悄摸摸地吃点儿豆腐还是可以的。    郑娴儿不肯错过任何一丝机会,尤其是想到楼阙明日便要启程赴京,她便恨不得把他榨个干干净净,生怕给他留下一丝偷腥的机会。    远处渐渐地有声音随风飘了过来。    似是人声喧哗热闹,中间还夹杂着丝竹之音,熏人欲醉。    郑娴儿疑心是自己的错觉。    ——“熏人欲醉”的也许是两岸的桂花香气。郑娴儿是个俗人,旁人都说桂花清雅高洁,郑娴儿却只觉得那香味呛得人嗓子发干,头昏脑涨。    楼阙显然是极喜欢这种意境的。此时他正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,手指在船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,似乎在应和着某一处的节拍。    这么说,是真有丝竹声了?    郑娴儿有些疑惑,起身四下张望一番,却并没有发现什么。    “喂,你该不是要作诗吧?”郑娴儿忽然觉得有点怕。    没有原因,听见人作诗她就怕。    楼阙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,有些疑惑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    郑娴儿估摸着自己猜错了,忙讪讪地道:“不是最好……”    “如果是呢?”楼阙来了兴致。    郑娴儿立刻拼命摇头:“你要作诗,我就跳河!”    楼阙拍着船沿大笑起来。    郑娴儿撇了撇嘴,低声嘟囔道:“骚客诗人什么的,最可怕了!”    她一边说话一边向后趔趄,果然是很害怕的样子。    楼阙好笑地伸手将她拉了回来:“放心吧!骚客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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