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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8节  (第2/2页)
的私建码头,必然不为外人所知。    十来名汉子驱赶着,将驴车上所有人都驱赶至其中一条船上,十分干脆利落,立即就开船了。    船上人多拥挤,不过姜萱三个却被分配了一个小舱房,有个留了山羊胡的大夫背着药箱进来了。    “咦?”    对方面露惊讶,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,给了一瓶子金创药,又开了方子,吩咐人煎药来。    这人明显看出卫桓虚弱原因,和送上船的其中一个汉子低低说了几句,外头很快便增加了几个看守。    不过却也没过分紧张,这些人刀头舔血,见惯风浪。    药很快煎好,端了来,姜萱低头接过,盯了那碗黑褐色热气腾腾的药半晌,她扶起卫桓,慢慢给他喂下。    方才那大夫开药时,她瞄着,是个退烧消炎的方子。姜萱旧时背过一些常用方子,对里头药材药性也了解过,那大夫倒没写什么乱七八糟的药。    不过想来,就算加料,最多也就加些迷药罢了。他们三个好货,到地方还会被养着,以待日后买个好价,损伤药物肯定不会下。    脸没洗,衣衫没换,其他的倒不怕。    卫桓现在太需要消炎退烧药了,其他小问题都能忽略。    给卫桓喂了那碗药,她附在他耳边:“你睡,我和阿钰轮流守夜。”    卫桓眼皮子稍睁,微点了点头,他伤重失血甚多,一路上保持清醒已是强撑绷到极点。    这会儿药效一起,很快就昏睡了过去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姜钰要守夜,姜萱没同意,让他挨着床脚躺下了。    这孩子几乎一闭眼,就睡了过去。    姜萱没有睡,挨在黑漆漆的船舱内,无声留心左右。    她自然也是极疲惫的,浑身骨头酸涨又疼,腰侧和后背火辣辣,身体感觉濒临极限,精神恰巧与之相反,很清醒,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睡。    这船舱没舱门,斜里一个角度能看见一线江面,不过被个守卫挡住了,只能听见涛声。    身躯随着船摇晃着,她默默计算着大概船速,到了天光大明的翌日,终于听见外头守卫闲聊,“……已过卑县了。”    卑县,临淄辖下濒淄水的一个县,也是西北方向最边缘的一个县。    他们终于离开临淄了!    一时情绪翻涌,姜萱眼眶鼻端有些发热,她忍了又忍,才忍了下来。    天亮后,船上开始有人走动,到了辰时上下,有人又送了一碗药来。    姜萱忙扶起卫桓,试了试他额上温度,又给他喂了药。    她悄声说:“我们离开临淄了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卫桓点了点头,低声:“他们的药没有问题。”    那就好。    “那我们先不动。”    先养伤,待卫桓的伤养好一些再说。    直至此时此刻,姜萱终于能大松一口气了,事情终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。    卫桓点头,这些私牙守卫他并未放在眼里,待他稍养好伤势即可。    心神一松,沉沉疲惫袭上心头,姜钰悄声说:“阿姐,你快睡。”    他很愧疚懊恼,昨夜竟没能起身替换姐姐。    姜萱摸摸他的小脑袋,也不多说,伏低身体面朝里,一阖眼就失去意识。    舱房窄小,三人挨在一起,安静无声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三人便暂在私牙船上蛰伏了下来。    那山羊胡开的药倒是不错,上船当晚卫桓发了小半夜的热,但温度不算过分高,上午时渐渐就退了。之后有一次低热,但未再见高烧。    至于姜萱担心暴露容貌的事则并非发生,事实上,他们这一大群人,就没人惦记着让他们洗漱,个个蓬头垢面堆着,每日两餐,一小块硬得能砸死人的糙饼。    姜萱这三个好货,倒有些特殊待遇,让卫桓好歹能吃上一些流质食物。    卫桓确实恢复力惊人,意志及生命力极其顽强,这么重的伤,他上船后第一个白日,就能自己扶着慢慢坐起来。    到得第二日,凝滞感减少,速度快了一些。    到了第三天,他能自己站立了。    第四天,第五天,……    短短七天,他动作间已看不出大的凝滞感,除了脸色更苍白一些,他看着和临淄再见那会已经差不多。    他们也该准备离开了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
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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