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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6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似乎只觉得,江然讨厌归讨厌,却不得不说少了他在身边,人间便少许多趣事。    原来不是因为他有趣,而是她心中早有江然。    江然凝视着那幅画,说:“画给我吧。”    程瑶棠回过神来,“要画做什么?”    江然一笑:“这是阿棠第一次承认心中有我的证物。”    程瑶棠失笑,却也答应了将画给江然。得到允许之后,江然便伸手将画小心翼翼取下,卷起放进怀中。    “似乎有些困倦了,没想到有朝一日,可以在阿棠的闺阁中小憩。”    窗子将外头的光隔绝在外,屋内渐渐暗下。    江然确实有些醉意,懒洋洋躺在床上,闭着眼伸出手。    程瑶棠问:“做什么?”    “睡在我身边。”    程瑶棠并无多少睡意,闻言却还是将手伸了过去,被江然轻轻一带,躺在他身侧。    香炉内烟雾袅袅,一阵女子特有的香气飘散在床帐中。    江然仍是闭着眼,笑道:“原来女子的闺阁,真的有香气。”    程瑶棠跟着闭上眼,闻言戏谑道:“看来江世子从前没少议论女子的闺阁。”    江世子点点头:“何止呢。”    顿了顿,他问:“那阿棠会议论男子的房间吗?”    “你以为人人都如同江世子吗?”    江然笑:“当然不是人人都如同我一样轻佻放浪,幸好我重新做人,才娶到阿棠美人。”    虽是玩笑话,程瑶棠心中却“咯噔”了一下。    半晌后,她认真地道:“就算是上一世,江世子也是顶天立地的人,他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    江然侧过身,将人往怀中带了带,没有说话,只是将温热的闻印在她的额头上。    时光安宁,程瑶棠忽而觉得好安心,渐渐也陷入甜梦。    夕阳西下,昏黄的光落在石板路上,一辆马车缓缓驶过。    一道身影从巷子口走出,正巧马车闯入视线中。    “那好像是江王府的马车吧?”    “回公子,正是。”身边的小厮犹豫着道,“今日是明曦县主回门,现在他们应该是从程王府回江王府了。”    “回门?真是幸福啊。”    那道身影回过身往前走,只见他腿脚一拐一拐,却是右腿跛了。    向来文质彬彬的公子,如今神色却藏着一抹阴鸷,目光冷若冰霜,与从前大相径庭,正是霍彰。    小厮急忙跟上:“公子,你要去哪里?”    “到天牢一趟吧。”    见小厮还想劝阻,霍彰冷淡道:“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,是全长安的笑话,被我爹厌弃,被整个霍家不齿。我还怕什么呢?我什么都不怕,只想爬得越高,让江然死无葬身之地!”    最后的几个字,他像是反复咀嚼过许多遍,带着切齿痛恨。    如孟若宛所言,霍彰还是返回找她,求她帮忙。    看见霍彰成了现在的模样,孟若宛直接大笑起来,笑声有嘲讽,也有幸灾乐祸,甚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    霍彰心里的恨意越深,青筋暴起,却也只能忍受着这些。    笑完之后,孟若宛擦了擦眼角的泪,说:“我早就知道你没那个能耐从江然身边夺走程瑶棠,却没想到,你不仅做不到,还成了这般境地。你说你,又是何必呢,早知如此,是不是后悔在当时没有求我?”    霍彰沉声道:“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,求你帮我。”    “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?”孟若宛挑着丝冷冰冰的笑意,趾高气昂地道,“还记得我说过你像什么吗?像狗。既然像狗的话,就应该有狗样,你若跪下来求我,我立即答应,一定帮你。”    孟若宛说出这番话时,仿佛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荣安县主。哪怕如今落魄成现在的样子,骨子里存有的皇家血脉,仍旧是存在的。    但霍彰,又怎么做得到她说的那样。    他额间的青筋愈发明显,像是忍耐许久才忍耐住,声音冷冷地问道:“你早就不是荣安县主了,家族破败,如今你有什么能耐可以帮我?”    “凭我还没死就能帮你。”孟若宛玩味一笑,“不错,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,我的确有可能耍着你玩儿,毕竟我也确实是想这么做的。所以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又不能拿你如何。”    霍彰的喉结上下一动。    暗沉沉的天牢内,灯火黯淡,将人脸都照得不甚清晰,但此时,却能明显见到他苍白的脸色。    孟若宛也不着急,她很欣赏霍彰现在的神情,能很好取悦到她,既然如此,她就不介意多等一等。    正好天牢内的日子乏味得很,这样的事情,正好可以增添许多趣味。    良久,霍彰还是缓缓跪了下去。    天牢潮湿,跪下去的时候,膝盖处一片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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