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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 (第3/3页)
问出了点东西。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文溪?”赵警官说。
盛鸿年二话不说从柜子里翻出衣服套上身,拿着电话跑出了房间。
他叫了司机把他送到车站,然后乘长途车回了文溪。
盛鸿年赶到文溪,赵警官去车站接了他,给他看照片,盛鸿年只看那手,他无比确认那天在车里看到的就是这只手。
“他都说什么了?”盛鸿年急切地问。
“他说几年前的夏天曾经在山顶上撞车出过事,后来找人顶罪了。”赵警官说。
“只有这些?”
“就这些,像是说漏了嘴,再问,就不说了。”赵警官瞟了盛鸿年一眼,问,“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邋遢?”
盛鸿年没心思管这些,问:“他现在哪里?”
“在局里扣着。”赵警官说,“我带你去了以后你别声张,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。”
盛鸿年点头。
然而等两人到了警察局,却被告知六指被市局的人提走了。因为这个偷车团伙是跨省作案,有自有的供应链跟销赃渠道,是个大案子,省里很重视,抓到的嫌疑人都统一关到地级市的公安局去了。
赵警官无奈地把帽子摘下来,瞅瞅盛鸿年,说:“调到市局,我就没办法了。”
盛鸿年用力甩了甩头,说:“我要去市局!”
“去了也没用,你进不去。”赵警官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,“你也别着急,我会盯着这件事,一旦有突破就给你打电话。还有,你能确定他就是那天撞你爸妈车的那个人?”
盛鸿年点头。
“那行,交给我吧。”赵警官说,“我先送你回家,看你状态不太好,你回去休息一下。”
盛鸿年心事重重地被赵警官送回了家,走进屋子的那一刻,看到眼前一片狼籍的景象,才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喝多了酒把家里的东西都给砸了。因为去海城走得急,压根没收拾。
接着他就想到了叶清欢。
他慢慢走去主卧室,朝床上看看。被子掀起来堆在床尾,枕头都在地上,床单凌乱不堪,上面有一片片暗黑色的污渍。
他知道那是什么。
他抬起手,自前而后把头发向后捋过去,仰起脸,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,耳边仿佛又能听到叶清欢哀哀的啜泣跟喘息。
脑子里的那些画面让他浑身燥热,他转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头脸。
然后他去了一趟墓园,看着寒风里父母的墓碑,他知道自己不能颓废下去了,除了儿女情长,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。
临走前他去了一趟她家,在楼下站了一阵子,没有遇到叶清洛也没有遇到他妈妈,最后他回了海城。
接着,盛鸿年履行了对修钢许下的诺言,八月份他参加了高考,报考了海城大学临床医学系,因为当年盛纨提到过想让他当医生,他当时没有其他目标,便就报了医科。
在海城大学,盛鸿年遇到两名室友:关忆北,跟池勒川。
关忆北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,长着的就是一张正派脸,怀揣世界和平天下大同的心愿,把救死扶伤奉为终生事业,醉心于学习不可自拔。
池勒川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骚,却有老天赏的一副好皮囊跟好嗓子,只要抱着吉他便立刻光芒万丈,撩得整个医学院女学生的芳心不得安宁。
医学系上课见到的都是些颇具刺激性东西,肉块肢体什么的。陌生的环境,脾性迥异的室友,加上颇具新鲜感的课业,都让盛鸿年心里可以把叶清欢暂且放下一些。
过年的时候,他依然回文溪祭拜父母。初一到了墓园,发现父母墓碑周围的杂草已经被清理过了,一束红色的非洲菊摆在墓碑前。他立刻打车去了她家,敲开门看到叶清洛,叶清洛看到他后并不惊讶,直接跟他说:“我姐今年没回来。”
他问:“墓地的非洲菊是你放的?”
叶清洛点点头,说:“我记着你往年都放这个花,也不知道你今年回不回来,就买了一束放那儿了。”
见盛鸿年一脸失落,叶清洛又不忍,就说:“鸿年哥,你还是把我姐忘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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