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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6节  (第2/2页)
见他沉默,急道。    莫罗和那个女人是一丘之貉,抓到莫罗,也许她就能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。    霍引松开她的手站起,俯望她。    “快回院吧,别胡闹了。”    俞眉远听他语气又换回先前的戏谑,便知他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。    “霍引……”    “第一,叫我哥哥;第二,这事没得商量。”他摇摇头,堵了她的话,“我要走了,你别再插手这事。若是让我发现你再冒险,我会将你的行径转告令尊大人。”    他说走就走,不留余地,转身便离。    这次却不像上回那样走走停停,存心逗弄她,而是干脆利落地迈步而去。    对手又多了一个人,功力明显还在莫罗之上,这么危险的事,他自己都没把握,怎么可能再带上她犯险?    俞眉远见他去的坚决,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,便站在原地看他。    片刻后,他的背影渐失。    她忽然扬声。    “霍引,就算你们将整个东园翻个底朝天,也找不到莫罗的。我知道他藏在哪里,如果你改变主意,就来找我。我每天巳时都在这里等你。”    上一世,他们肯定没有抓到莫罗,否则也不会在六年后才牵出了俞府那么大桩的秘案。    风又起,白玉兰的花瓣落了满天,霍引的身影消失。    她也不知他听没听到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老太太寿辰的第三日,本要邀了东西两园的至亲到庆安堂里吃酒听戏行令,可到了这日不知为何,酒也撤了,戏也停了,东西二园宅门紧闭,园里仆妇巡察不断。    园里喧闹消停,俞眉远乐得清闲,早上去庆安堂给老太太请安之后,就转到园子角落的这棵玉兰树下候着。    凉风习习,幽香脉脉,俞眉远坐在树下的青石板凳上,等得乏了,不知不觉间俯到凳上睡去。    玉兰树繁盛的枝干间,有双清亮的眼,沉默地望着石凳上的小姑娘。    真是个倔强的女孩。    霍引藏在树上,无奈笑了。    树下的俞眉远却做了噩梦。    不,与其说是梦,应该说她又回忆起了过去。    ☆、第17章 母亲    树下的俞眉远却做了噩梦。    不,与其说是梦,应该说她又回忆起了过去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腊月十八,屋外积满厚雪,她长发披爻跪坐在琴案前,奏一曲不成调的乐。    将军府夫人的正屋,宽敞而华丽,织金的幔帐,毫无杂色的大毛褥子,一切都舒适而温暖。    但她已无知觉,只剩日复一日的麻木。    “铮——”    琴弦一震,尖锐的声响过后,曲调嗄然而止。    啪哒……啪哒……    殷红的血从指尖一滴滴落下,滴在琴身之上。    琴身乌沉,很快便不见那些厉厉殷红,只余几点深褐色的痕迹。    她看了自己的手半晌,心头忽然怒起,震袖而起,走到墙角。    墙上挂着弓与箭,不染尘埃,却满是锈痕。    她将弓取下,细细摩娑。    “呵,神箭俞四娘……”她嘲讽地念出自己旧日名号,从箭筒里拔出羽箭装上。    勾弦引弓,她将箭朝着门口处射去。    门在此时打开,冷风嗖嗖钻入,高瘦的月白人影站在了门口。    魏眠曦手里捧着木茶托,上面搁着碗药。眼见羽箭射来,他也不躲,似乎看透这箭飞不远,还没到他跟前就落了地,发出一声脆响。    “怎么?你想杀我不成?”他迈步进屋,脚步无声,衣摆纹丝未动。    “将军今日竟有空来看我?”她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有些恨然地看着地上的箭,十二年未拉弓弦,再加上中毒多年,她的力气早就消弥殆尽。    他进屋后,衣袖一甩,身后房门便随掌风合上。    “给你送解药来了。”他将茶托搁到屋中高案上。    解药?    慈悲骨也有解药?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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